。”
“这话我就不明白了。”
“难怪你不明白。”荆轲向窗外看了一下,低声说道:“此等人都负着刺探敌情的任务。……”
“这我知道。我所以拒绝不纳,主要的就是为此。”
“那你想,她如认得我,他们不正好叫她到我头上来打主意吗?”
“啊!”秦舞阳惭愧地答道:“原来她是卫护荆先生。这点道理,我竟想不明白。”
“她曾跟你说了名字么?”
“吴舍长说她叫赵娣。”
“不,她叫任姜。”
“为什么改了名字呢?可见得必是间谍。不跟她打交道是对的。”
“话不是这么说。”荆轲摇摇头,沉吟着。
不是这么说,该怎么说呢?如果跟她在一起,她问起燕国的情形,什么是可以告诉她的,什么是要瞒着她的?秦舞阳在心里想。
“舞阳!”荆轲突然离席而起,把他拉到隐蔽的—角,悄悄嘱咐:“咱们在这里人地生疏,得要有靠得住的熟人指—点。难得遇见任姜,是个绝好的机会——她既然装得不认识我,我不便公然把她找了来,好在你昨天并非坚拒不纳,今天,不妨跟吴舍长说,叫她晚上来陪你,你就可以跟她谈我了。”
秦舞阳一听这话,大感为难。他从未接近过女性,这同衾共枕的一夜,怎么捱得过去?但这层难处,说出来会叫人笑话,而且这也是公事,不容他作任何推辞,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。
“你知道你该怎么跟她说吗?”
“我还没有想到这—-层。”
“你在想什么?”荆轲紧接着问,咄咄逼人似地。
“荆先生你莫问了。”秦舞阳稚气地笑着,“只请吩咐,我如何与任姜去说?”
“你只问她,可是不认识我?听她如何回答,明天来告诉了我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