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气势,太子丹感到有些难于应付,咽了口唾沫,换了个方向来劝她:“你是公主,燕国的少女,都以你的言行为法,所以,你,你不能太任性。”
在做哥哥的自以为已说得很婉转,而高傲的妹妹,却更生气,“我做了什么丧风败俗的事,言行不足为法?”
“只常到荆馆去便不足为法。没有一个深娴礼法的女子可以如此。”
“为何不可如此?”夷姑真的激动了,“荆馆原是离宫,是我儿时旧游之地--荆轲,燕国的上卿,你的生死之交。论地论人,都有特殊的渊源,如果我连荆馆都不能去,那就什么地方都不能去了。”
一番侃侃而谈。听起来总觉得有些强词夺理,可是太子丹不知道如何驳她。
夷姑却是越说越愤慨:“我以为你真的敬重荆轲,原来只是假意笼络的手段,并非真的敬重他的人品,所以你才不准我跟他亲近!”
这番话说得太过份了,大大地冤屈了太子丹的心,因而把他气得发抖,大吼一声,“我是为你!”
“我也是为你!”夷姞的反击,出乎异常地快,“当初若非因为你看重荆轲,有大事求他,我不会为他奏琴,也就不会相识。就是现在,我也常常想到,他初夏便入咸阳,在世的日子不多了--。”
她的语声突然低了下来,以致于声息全无,同时眼眶也红了。这副神情,把个一腔怒火的太子丹,弄得大为气馁,内心充满了无可言喻的歉仄和感伤。
好久,他才重新鼓起面对难局的勇气,“别的都不必说了。”他开门见山地触及本题:“我只问你一句话,你是爱上了荆卿?”
“是的。”夷姞低着头,毫不含糊地回答。
虽然她的回答早在章料之中,太子丹仍不免心里一震,定定神以极冷静的声音说:“你应该知道,你的爱不会有结果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