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将军一样。”
“是秦国的叛将?”
“也是不满嬴政的暴政才逃出来的。”
荆轲爽然若失。成封既是秦国的叛将,自然不能再回咸阳,他满心想用他作副手的理想,完全落空了。
“不过,”思想敏锐的荆轲,想到了另一面,考虑又考虑,觉得必须要说出来,“太子,李斯是何等样人,谅必深知?”
“如说嬴政贪残如狼,李斯便是狡黠如狐!”
“设譬得贴切之至。”荆轲又以极审慎的语气说:“有句话,但愿我是过虑,但愿我不是对成将军不敬。李斯善于用间——。太子,你该明白了吧?”
“我明白!”太子丹徐徐答道:“我想,成封不会是李斯派来的反间。”
“太子!恕我直言。”既然已经说破,荆轲便能侃侃而谈了,“从秦国逃出来的,没有一个不是我们所欢迎的。但李斯的阴谋不能不防,不可让一两个混进来的反间,叫我们怀疑所有的义民,屈辱了他们一片苦心壮志。所以似成封这等情形,必得有个踏踏实实的结果,与世人共见。”
“那么,你说应该怎么办呢?”
“真是真,假是假。假的不用说,真的是不满暴政而逃出来的,则以成封的才具,应当大用,才符合太子求贤若渴,用人唯才的本旨。”
“不错,不错!”太子丹深以为然,“我照你的意思办。不久,就会查出一个确实结果。”
这一件事算是谈好了。太子丹留他小饮,荆轲因为挂念着夷姞,设词辞谢,主人也没有再坚留。
等荆轲一走,太子丹立即回到内室,见了太子夫人,第一句话便问:“去的人回来了没有?”
“回来了。”太子夫人毫无表情地回答。
“怎么说?”
太子夫人不响。
“又到荆馆去了?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