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昭妫再一次提醒她,“太子携着鹰犬,却是我亲眼看见的。”
携着鹰犬,自然是去行猎,这已无可疑了。只不知道行猎以后,归向何处?
在夷姞的记忆中,太子丹每一次行猎归来,总是在东宫后苑,架起行灶,把那些猎获的飞禽走兽,剥洗干净,就地烧炙,与一起行猎的勇土们,快谈豪饮;在明亮的火炬下,要闹得一个个东倒西歪,才肯尽兴而散。
那么,今天行猎的人,可有那些勇士们?夷姞在想,如果有那些勇士参加,则多半仍会在东宫聚饮--不可能到荆馆来的,因为至今为止,荆轲还未正式邀请过他们;那能第一次来,便乱轰轰闹一顿烧炙的野宴?这样,在主客双方都是失礼的。
于是,她命季子去打听。得到的回报,说只太子丹和荆轲骑马出猎,除了少数侍从以外,并来见有东宫供养的勇士。
这使得夷姞踌躇了,她无法判断荆轲什么时候回来?也许很快,也许会被太子丹邀去共宴,至夜深方归。
不过,有一点却是很明白的,她若是回到了宫里,即使荆轲早早归来,她也不便再出城来看他了。
还是等吧!她对自己说。看一看水榭的工程,再在杏林中走一遍,修一修花草,捉一捉枝叶间的毛虫,时间倒也不难打发。
到了午后,便有些沉不住气了。倚阑闲眺,对着一片漠漠春阴,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无聊寂寞,而渴望跟荆轲见面的心情也愈迫切了。
“公主!”季子悄悄凑近她身边说:“请回宫吧!晚了,路上不好走。”
她真的恋恋不舍,但说不出继续留下来的理由。只好默默地,快快地上了车,一路上还不住搴开车帏窥探,希望能见到荆轲一个人跨马经过。
快进城时,夷姞才发觉自己失算了。行猎的地区,还在荆馆西面;猎罢归来,必得经过荆馆,就算不进来歇一歇脚,一径进城到东宫,在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