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显然的,话中有话,荆轲不能不问个明白,“太子何出此言?乞明示。”
踌躇了一会,太子丹苦笑道:“叫我怎么说呢?”
这话略带些做作的神情,颇使荆轲不快,但就在这神情之中,也让荆轲猜到了他的心思。只是不愿贸然揭破,所以又说:“荆轲披肝沥胆,知无不言。太子何以反有见外之意?”
“绝非见外。”太子丹很惶恐地答道,“我在想,入秦之计,不得其人,则无益而有害,因为不许不成,不成则必招致赢政的报复,自速其祸。你去,自然是必成的,但此行无论成败,恐无生还之理,此又是我再三考虑,终于不忍的。照此看来,岂不是只好作罢了?”
果然猜中了。荆轲心里异常愤慨,但表面上却是沉着冷静的,“太子!”他说:“生非我惜,死非我惧,这话,我不说想来你也明白。”
太子丹不即回答,然后低着头,轻声说道:“燕国上下,感激不尽。”
因话答话,前后贯串了来看,竟是当作荆轲已慨然应允,不惜捐躯,入秦行刺,特意致谢的语气。荆轲不以为那是他以退为进,玩弄手段,只当他误解了他的意思,可是,这误解却真个难以分辩。
事情逼到这地步,不能不有个明白的表示。荆轲心想,重重恩义的束缚,什么君子用行舍藏,合则留,不合则去的话,都谈不上了,既然以身相许,而太子丹又认定了咸阳之行,关系如此重大,那么事出无奈,只有走上这条路了。
于是,他说:“太子!请易地密谈。”
“好,好!”太子丹指着章华台说,“到你那里去吧!”
“是,待我引路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上了章华台。荆轲叫执役的下人都退到台下。然后问道:"太子,请为我设想,我该如何报答田光先生的高义和太子的隆恩?”
太子丹一楞,这话好难回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