踪不定,况且又是机密大事,不便公然访求,只有等宋意来了以后,托他去秘密寻访。也许很顺利,一找便着,也许踏破铁鞋,终无觅处。如果真的找不到,看来只有用秦舞阳,然而秦舞阳似乎只具血气之勇,遇到大场面会不会怯场?却还待考验。
第三便是那把用来行刺的匕首,要极精巧,便于隐藏,又要极锋利,一刺便死。求精巧,求锋利都还容易,要精巧而又锋利,却须千淬百炼,不是短期间所能完工的。
总之,这三个条件,虽非可遇而不可求,却得好好摆功夫下去,强求不得。因此,他说,“太子,还有句话,我必得声明在先,自今而往,此身已非我有,随时可死。只是为了报答知遇,期于大事有济,並非存下必死之心,便可了事,事缓则圆,太子不可心急!”
“是,是!”太子丹不暇细思,只惶恐地答道:“一切都凭荆卿作主。”
有了这句话,荆轲放心了,“当然,”他又向太子保证:“我知道掌握时机,总得在秦国军队大举进攻以前,办好这件大事。”
有了这句话,太子丹也放心了。所以这一席谈话的结果,彼此都算是相当满意的,于是话题转入轻松的一面,当谈到高渐离的筑时,太子丹仿佛突然想起了一件极有趣的事,微现诡秘的笑容,兴奋地向荆轲说:“我听说你极好音律,有个人希望你能赏识。”
“那一位?”
是我父王宫中的一位女伶官。鼓得极好的琴,我曾跟她谈起你,她愿意为你献艺。”
“献艺之说不敢当。极愿领教。”荆轲欣然答说。
“好的。我来安排日期,就在这两三天之内。不过,这女伶官生得极丑,脾气怪僻得很,不愿以真面目示人。这一层,得请你谅解。”
“自然,自然。生得丑的女子,脾气怪僻的居多;不管她怎么样,我都尊重她的。”
一言未毕,东宫的从人来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