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惊又喜地,“你就是荆卿!幸会,幸会!”
称“卿”便表示极其尊重;其余的人,虽不知荆轲是什么来头,但都受了此人的影响,改换了一副仰慕的神色。
荆轲觉得很安慰,因为他的声名已经远播,而尤其重要的是,在这尴尬局面中,获得了一份非常重要的友谊。
“我唤宋意。”那年长的又说;接着宋意替他逐一介绍,荆轲一一为礼。
快轮到那粗鲁的汉子时,他不要宋意为他报名,自己大声地说:“我姓盖!”
“喔!”荆轲注意到了他的剑,“足下来自巴蜀?”
“你听我的口音象吗?”
“口音不象,近似楚音。”
“然则你何以说我自巴蜀来。”
“只从尊剑来猜度。”
姓盖的那口剑,此时很少有人用了!因为太简陋了!长不过两尺稍余,形似韭叶;剑身与剑柄没有区别,剑柄用两块木片包住,拿根白绳子随便缠一缠;白绳子已变成灰黑,泛出油光,那满沾着的垢腻,不用提,是如何叫人恶心了!
但是,荆轲不敢轻视,赁这么一把剑,敢于目中无人到这样的地步,可知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;他――荆轲从那把不起眼的剑上,就能看出他是个行家……
“天下名剑,出于吴、越、楚。尊剑形制,为巴蜀所常见,南方罕睹;因而我猜想尊兄来自巴蜀。或者,”荆轲极其轻巧地一块,把他自己的话拉回来,“曾作巴蜀之游。”
巴蜀是流放罪犯的地方,姓盖的听了他的话,大不舒服,冷笑道:“便到过巴蜀,又待何如?”
“盖兄!”宋意紧接着以责备的神态和语气说:“怎地,你说话总是与人作对?”
姓盖的不响,但显然地,脸上有着愧色。
荆轲依然微笑着,徐徐喝了口酒,向宋意点点头说:“剑道深微,象盖兄这样,实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