仪式,方始成立。在六礼中是一个很重要的程序,罗龙文与胡元规都觉得无法简略,可是这要挑日子,又要宴客,恐怕会拖日子。所以一时都无法作答。
“喜事要等姑爷勾当了公事才能办,一年半载说不定;传了红,定了名份,他们彼此都可以放心。一个在外努力上进,一个在家安心静守;人不在一处,心在一处。这是很要紧的一件事,一定要办。请两位大宾老爷商量个日子。”
罗龙文灵机一动,有了主意,不过得先问胡元规:“传红就要送聘礼,男家要多少时候才能备办得起。”说着,眨一眨眼,表示是有意做作。
胡元规懂他的意思,而事实上亦确无难处,便即答道:“聘礼现成,装上箱子就抬了来了!”
“那好!太平,拣日不如撞日。就是今天,如何?”
“今天?”陆太婆倒有些踌躇了。
“今天有何不可!”胡元规也极力怂恿:“天缔良缘,大吉大利。”
“我怕太草率了,对不起我女儿。”
“太平,这一点你老人家可没有想通。以府上的家世,办喜事讲究不尽,就算迟个十天半个月,看来还是简率,那时不上不下,进退两难,倒不如就在今天,本日撞日,一切从简,反而心安理得。”
“是啊!”胡元规紧接着说:“好在是传红,不是拜堂。到洞房花烛那天,总还有一年半载,太平喜欢热闹,尽管有功夫来预备。”
“这话倒也实在。”陆太婆终于被说动了心,“就是今天。不过,我可还不知道怎么办?”
“不用你老人家费心。一切有我们两个媒人。”罗龙文说:“你只去打扮你女儿好了。”
人多好办事,以罗龙文如今的势力,再大的场面,也是叱嗟立办。而况,退庐的下人也多,陆太婆的话,也等于主人的命令;兼以特厚的犒赏,更是踊跃从事。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,张灯结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