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来的是这样的反应,就象被泼了盆冰水似地,大为扫兴。不过在她面前,他一直顽惯了的,所以毫不考虑地反唇相讥:“照这样说,你该去替他念一卷‘倒头经’”!”
“不要瞎说!哪有比丘尼替男施主去念‘倒头经’的。”
看她微有不悦,阿狗不敢再说下去了,沉默了一会,王翠翘开口了。
“素芳怎么死的呢?”
这件事措词更要谨慎了,想了一下,他说,“翠翘姊——”
刚唤得一声,便为王翠翘打断:“兄弟,你叫我的法名‘悟真’,莫用俗家的称呼。”
阿狗又碰了个钉子,心里不免气闷,念头一转,又觉好笑,自觉真是所谓“现世报”,忍住笑说:“我不好用俗家的称呼叫你,你又怎么用俗家的称呼叫我‘兄弟’?”
王翠翘也笑了,笑停了说:“叫你的小名不雅,‘李爷’什么的,又显得生分了。看来只有叫兄弟最好。”她忽然叹口气:“唉!原来割断俗缘,也真不容易!”
“你也知道俗缘不容易割断!”阿狗略有警觉,“翠翘姊,你看素芳是怎么样一个人?”
“这很难说了!素芳不是寻常妇女,有须眉气,不过,女人到底是女人。”
“女人怎么样呢?”
“兄弟,”王翠翘摇摇头,“我是出家人,不便谈那些事。”
“这又奇了!”阿狗故意激她,“有什么不能说的?人都死了,莫非你还说她不好?”
“不是,不是!兄弟,我决没有那个心。”王翠翘中了激将之计,不由得说了实话,“我平时看她对明山很有意思。男女相悦,与生俱来,我说她‘女人到底是女人’,也就是指此而言。”
“那,”阿狗故意这样半真半假地说:“你倒不吃醋?”
“我吃什么醋?当时我就有意思替他们撮合,只是顾虑她性子恐怕太刚。女人总以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