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,让他们相会!”而且吩咐,豁免了王翠翘这天的功课,又关照香积厨,留“李施主”在庵内吃斋。
真是“人逢喜事精神爽”,王翠翘既喜“兄弟”来会,又欣慰于心云的慈祥,所以容光焕发,一脸的喜气。加以虽落了发,却戴着僧帽,一件清绢面、白绣里的长袍,裁剪得十分合身,纤纤双手,持一串奇南音的佛珠,别具一种飘逸出尘的丰神,将阿狗看得呆住了。
“傻瓜,”王翠翘还是未出家以前,对阿狗特有的那种亲昵口吻,“莫非不认识我?”
“是有点不太认识!”阿狗稚气地说,“庵里吃素,会这样红光满面,实在奇怪。”
“有什么奇怪?境由心造;心静了,自然觉得处处安乐,气色就好了。”
“你倒在这里享清福了!我跟二爷,可是九死一生,差点不能跟你再见面!”
“怎么?”王翠翘急急说道,“兄弟,你细细讲给我听。”
“事情太多,不知道从何讲起?从你落发的那天,我一出这座庵就遇见怪事。以后一连串想不到的遭遇。这不多的几天,我真象过了几十年一样。”
“喔!”王翠翘不知道怎么说了,只用催促的眼色望着他。
“先说一个人,素芳死了!”
“她死了!”王翠翘大惊,“怎么死的?”
“为救我跟二爷!这件事说来话太长,也太惨!”阿狗换了个话题,“我再说一个人,吴四也死了!”
“那又是怎么回事?”
“长话短说,从打听到他躲藏的地方,一直到齐他露面,完全是我一手包办。这件事做得太痛快!”
看他笑容满面的样子,王翠翘不由得双手合什,喃喃说道:“罪过,罪过!兄弟,你杀了人应该忏悔宿业,不可这样子残忍。冤冤相报,世世不了!”
满怀得意的阿狗,本以为王翠翘亦会拊掌称快;谁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