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”陈可又说:“他似乎不相信他的老母、妻子、儿女,都好好地住在浙东。”胡宗宪看着罗龙文说:“小华,这倒是要请你辛苦一趟了。”
“请吩咐!”
“想请你去看看汪家眷属。”胡宗宪问,“能不能想个什么法子,能让汪直相信他一家大小平安无恙。”
“那容易!”罗龙文说,“汪直五十岁始得子,连生两子,都十五六岁了,带出来一个替他送去。他家是怎么个情形,让他儿子自己告诉他。”
“好!这办法好。事不宜迟,小华,你就略事摒挡,准备启程吧!”
“是。”
“足下旅途劳顿,请先好好休息。”胡宗宪对陈可说,“今天晚上薄具杯盘,聊为洗尘,请赏光!”
“不敢当。多谢大人!”陈可起身告退。
“本来我找你回来,是有个消息要告诉你,如今却要抓你的差了!”
“我知道。要我去接徐海来。”阿狗答说,“请大人先把要告诉我的消息告诉我。”
“有人要不利于你,你非躲在我这里,不能免祸,所以我赶紧派人把你找了回来。”
不言可知,这要不利于他的人,若非赵文华即是赵忠。阿狗恭恭敬敬地答:“多谢大人庇护。”
“如今你要去接徐海,又非我派人护送不可。这倒还不急;我们先商量商量,看这件事要不要上闻?”
这就是说,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赵文华?如果仅仅是报告备案,自无不可。难办的是除非瞒着他;若是跟他一说,在体制上就仿佛请批准其事,那一来麻烦就多了!
“我们先研究,告诉了他,他可能会有哪些话说?”
“这要从汪直谈起。”罗龙文说,“华公好大喜功,恐未必以招抚为然。”
“不招抚怎么办?他还能到五岛列岛去把汪直抓回来不成?”
“不!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