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落花?谁是流水?”阿狗问道:“看来是她有意?”
徐海点点头,“据她自己告诉我,那天从平湖同车来,肌肤相接,在她是平生第一遭。所以——”他笑笑不再说下去了。
“二爷!”阿狗突然收敛笑容,很郑重地问:“不会是美人计?”
“不会。”
“有把握?”
“有把握。”
“那好!”阿狗极欣慰地说,“这倒是我做梦都想不到的事。如今看来不要紧了!”
“不要紧?”徐海问道:“有什么要紧的事?”
“性命!”阿狗点一点徐海的胸口,“二爷,胡总督叫我赶回来告诉你:赶紧要避一避!”
“为什么?”徐海愕然相问。
“说来话长。此刻只能告诉你几点:第一、罗小华投到赵文华那里去了,胡总督已经不能指挥他了。第二、吴四由赵文华派人养在那里,他,说不定就是罗小华放走的。第三、不用说,赵文华不但饶不过你,还——”
急忙缩口,已经失言,徐海追问:“还饶不过谁?”
阿狗也很机警,不说王翠翘,只说:“饶不过我!”
“连你都饶不过,也未免太狠了!”徐海的脸色阴黯,没有再说下去。
阿狗有些着急。这不仅是因为徐海的态度显得软弱无用,而且耽误了功夫,等素芳一回来,说话多少会感到不便。于是阿狗催问道:“二爷,你倒是说下去呀!”
“我还说什么?你不是说过了吗!”
这话遽听不可解,细细一想,方始明白,徐海是同意了他的看法,设法在素芳身上打个脱困的主意。
这是条好路子!但如看不清楚,便如飞蛾投火,看来光明,恰好自焚。因而又追问一句:“二爷,你对她确有把握?”
“你不妨试试看。”
这样不肯定的回答,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