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店的小徒弟来探路?”
“还不是为你。”
“又是信口开河!”王翠翘撇着嘴说:“与我何干?”
“我一说你就明白了。我那四空叔,不准我到你这里来。”徐海编说,现编现说,“我说进城买些零碎东西,随便逛逛,四空叔不相信,派个小沙弥紧掇着我。你想讨厌不讨厌?”
“哼!”王翠翘生气冷笑,“那贼秃,什么好东西?又偷荤又偷婆娘,他凭什么不准你来看我。”
“自然是怕我让你给迷上了。”
“啐!”王翠翘娇嗔着,然后偏着头想了一会,突然不服气地问:“你话倒说说清楚,到底是我迷上了你,还是你迷上了我?”
“自然是我迷上了你。”
“那还差不多。”王翠翘满意地笑了,“以后呢?”
“以后?”徐海装作不解。
“你别装蒜。那小沙弥一直掇着你,以后呢?”
“自然是想法子把他摔掉。容易得很,一盘素包子就把他吸引住了。我看他吃得正香,脚底下明白,趁早开溜。走到巷口才想起来,那小沙弥知道你的地方,怕他找不着我,先赶到这里来坐等,所以托笺纸店的徒弟来探路。”
王翠翘本性忠厚,竟信了徐海的话,“他也敢!”她笑着说,“小沙弥敢到这种地方来,我掀他两个大耳刮子,还要揪着他的耳朵送到‘僧纲司’,一顿戒尺,不把他的手心打得砖头样厚才怪!”
“用不着僧纲司打,我那四空叔就饶不了他。骂他嘴馋,光头上凿了七八个栗爆,倒像长了热疖子似地,肿起好多疙瘩。”
“你呢?也挨了骂?”
“没有!我不承认到你这里来,骂我干什么?”
“你就承认何妨?堂堂男子汉,自己的行动,自己作不得主,倒要受人摆布。教我哪只眼睛看得起你?”
徐海笑笑不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