筹划;第二二、事先跟你说了,怕万一不小心漏了口风,或者神色之间泄露机关,那就不但大事不成,只怕你还有点麻烦。你信任我就是。”
“我如何不信任?刘瑾那场风暴,多亏你事先指点;从那时起,我就唯言是听了。不然,这样的大事,也不会特为找来商量。”
“正就是为此,我要格外慎重。干殿下,这件事你一个人做不成,至少要马公公协力,你倒跟他说了,万一他嘴不紧,如之奈何?再说,这件事要瞒着姓江的做,更须谨密。”
“是,是!”朱宁完全领会了,“你是为我好!我不再多问了,只照你的话去留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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含芳并无失宠的迹象;而从侧面去看,地位似乎更为稳固——皇帝经常带着几名小太监,悄悄儿到马昂那里去做长夜之饮;有时醉了,甚至就住在马家。
含芳的腹部却日益隆然,挺胸凸肚,神气非凡。朱宁看在眼里,急在心头;一个人静下来所思索的,便是想个什么离间的法子,让含芳失宠。
突然有一天,情况大变。马昂来到豹房,神色抑郁而不安。朱宁是何等角色?入眼便知他惹了祸了,一打听,果然。
原来前一天晚上,皇帝在马家饮酒;一时心血来潮,说要马昂的一个名叫四珍的侍妾来侑酒。马昂只说得一声:“小妾有病。”皇帝勃然色变,推案而起。马昂心知坏了,急忙跪下来拉住龙袍,又连声召唤四珍,而皇帝终于不顾而去。
不用说,马昂从此以后能保首级,已是大幸;而含芳的宠信,当然也会大受影响。朱宁便喜孜孜地赶到白云观去向马大隆报信;同时要求揭晓那不可泄漏的“天机”。
“时机倒也正好!”马大隆点点头说,“转眼就是南郊大典,就在那两天动手。”
接着,密密授计,细微末节,无不顾虑周详;朱宁大为佩服,诺诺连声地答应着,即时赶回宫中,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