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怎么早不说呢?”
“我哪知道她们忽然要进京?”马地保答道,“这些话是犯忌讳的,我也不能乱说。”
小王妈也知道错怪了马地保,更知道怪谁都没有用。如今与李家休戚相关,要紧的是,她们母女的行止该有个最后决定。
不去又如何?去又如何?小王妈在想,若说劝李家母女不必进京,首先这话就难以启齿,“老马,”她问,“事情到了这个地步,怎么还能拦住她们娘儿俩不走?如果说了实话,只怕马上就要出人命!”
“到了京里呢?倘或不是那回事,只怕更要出人命。”
“不会的!”小王妈突然想通了,“且不说洪三爷不是没有良心的人,能伤这种阴鸳,哪里会中状元?万一真的变心了,我们那位‘状元娘子’,知书识字,有计谋、有决断,也不是好慧的人。只要见着洪三爷的面,当面锣、对面鼓,三句话一问,包管问得人哑口无言,乖乖儿地抬花轿过来。”
“能见着面,自然好办;就怕见不着面!”
“嗐,老马!”小王妈倒是须眉气概,毫不畏难,“不是我说你,你啊,太老实了!状元又不是住在皇宫内院,会见不着面?洪三爷总也有衙门吧?破功夫到他的衙门去等。他莫非就因此不上衙门了?”
马地保受了她的鼓舞,也振作了,“好!”他慨然答说,“我听你的话。”
“这才是!老马,”小王妈格外为他鼓劲,“这趟去,事情一定会圆满。不过要靠你多辛苦。等你回来,我另外谢你。阿培要请你照应,我叫他拜你做干爹!”
“不敢当,不敢当!阿培我一定尽心照应,不用拜什么干爹,也谈不到谢我。但愿这一趟辛苦不白吃,我回来也有面子。”
“包你有面子。事情成功了,洪三爷也会谢你。不过,总而言之一句话,这一去,里里外外,一切要靠你费心。”
话是如此,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