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去看文章;得要个把月才能回来。”
马地保愣住了,好半天才说了句:“那我只好等他!”
这句话大出张司事意料——他是受了同乡大老的关照,早有准备的。如果有烟台来人,绝不让他跟洪钧见面。原以为有这番托词,姓马的一定会将信和礼物留给他转交,不想他非面见本人不可。
越是如此,越不能让他跟洪钧见面。不过,逼他回去也不能操之过急。张司事便装出事不关己,毫无成见的神情说:“那也随你。请你留个地址在这里,等洪状元一回来,我好派人通知你。”
“是,是!多谢张老爷!”马地保说,“我住在北小市佟家小店,只问佟掌柜,就可以找到我。”
说完,马地保携着原物离去。张司事亦就跟着出门,直奔米市胡同潘宅去看吴大澄。
“烟台有人来了!姓马,带着信,还有一个蓝布包裹,说是送的礼,不知道什么东西?”
“姓马的我知道,是个地保。当然是李蔼如派来的。”吴大澄问道:“你怎么跟他说?”
“我照清翁关照我的话回答他。姓马的愣了半天,说要在京里等。这,这可有点麻烦!”
“不要紧!谅他盘缠不见得充裕,等得等不下去,乖乖会走的。”
“那么,要不要告诉文翁呢?”
吴大澄想了一下说:“这你不必管了!你听我的话。这件事很费你的心,文卿将来会谢你。”
“哪里的话!”张司事说,“为我们苏州人的面子,理当效劳。”
于是,吴大澄立即托潘家的听差到上房去通知,要见“两老”——潘曾莹、潘曾绶。两者恰好都在家;听吴大澄说明经过,面面相觑,好半天开不得口。
毕竟潘曾莹当过侍郎,一句话抓住了关键,他说:“为今之计,总得先把那封信弄来看看,才谈得到其他。”
“这话说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