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。”
等坐定下来,朱文把昨天所得到的消息,扼要地告诉了邵哲,他极注意地听完,随即问道:“仓公那令媛在何处?”
“缇萦跟我到长安来了。此刻就在外面,跟青子在一起。”
“好!”邵哲点点头说:“当今皇帝仁厚而重孝道,缇萦大可伏阙上书,为父赎罪;十有七八,可望成功。”
“啊!”朱文一时还无法判断他这一计是否可行,“我全不曾想到此。”
“申屠嘉的刚愎,只有皇帝可以纠正他。所以除此以外,并无第二条路——罪要判得越重,越能说得动听,罪倘或是‘一岁’、‘两岁’的小刑,上书倒变得小题大作了。”
“不错!”朱文兴奋而又踌躇地,“但是这一上通皇帝的书,关系重大,邵公,你看——”
“那自然是我的事。过去我向你不厌其详地打听仓公的官声政绩,平生行谊,就是为此!”
“那真感恩不尽了!”朱文伙身下拜,“全仗鼎力!”
“不是,不是!”邵哲指着他说,“此事成败关键,全在你身上。伏阙上书,不知何时才能上达御览,所以缇萦要等皇帝出巡时,拦道上书。”
“呃!这,怕缇萦办不了。”
“所以要靠你。出警入跸,千乘万骑;一个弱女子的鸣冤,皇帝是听不到的。”
“正是这话。”
“只有一个办法,要让车驾停下来,这时候缇萦才有机会上书。你的任务,就是如何让车驾停下来。这好像很难,是不是?其实不难,只看你肯不肯牺牲?”
“当然!”朱文挺一挺胸,毫不迟疑地说:“但能救得家师,赴汤蹈火在所不辞!”
“这就行了!”邵哲欣慰而钦佩地说,“我知道你是个血性男儿,为报师恩,一定不避艰险;否则,我也不必划此一策。”
邵哲的计策,是声东击西;当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