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上海传来的消息,证明陈公博的想法完全错了。首先是汪精卫由虹口搬到了”越界筑路”的沪西愚园路1136弄,住的是前交通部长,贵州人王伯群的房子。王伯群当过大夏大学校长,迎娶大夏校花保志宁,是上海滩上一大艳闻;愚园路的华厦,便是藏娇的金屋;汪精卫假此作公馆,是由大夏校长傅式说居间而借住,还是借日本人的势力强加征用,是一个谜。
传来的第二个消息,更使得陈公博忧心忡忡,汪精卫终于在5月的最后一天,由上海大场机场搭乘日本陆军的专机,飞到了横须贺军用机场,再改坐汽车,直驶东京。除了已正式担任日本与汪精卫之间的联络人,并正式在上海组织了”梅机关”的影佐祯昭,及犬养健以外,还有日本驻华的外交官清水董三、矢野征记,表明这一次汪精卫的东京之行,是日本政府的正式邀请。重庆的《中央日报》发表了第一起谴责汪精卫的文章,说他的行为,与敌机空袭时,在地面施放信号无异。
汪精卫自己的随员,一共5个人,周佛海、梅思平、高宗武、董道宁、周隆庠。一到东京,便安置在日本十大财阀之一的古河虎之助男爵的别墅;唯独高宗武例外,以他有肺病为由,让他一个人住在与”古河矿山”企业有关系的制铁商大谷米太郎的家;这种明显的猜忌,促成了高宗武脱离汪系的决心。
其实,这时候日本的政治气候是很清楚的。继近卫而任首相的平沼骐一郎,是日本法西斯蒂的领袖,一直在想执政,但为曾留法10年,比较具有自由思想的西园寺公爵所抑制;直到这一次军部要推动日德意三国同盟,方始脱颖而出。
平沼的政治资本是陆军的统制派,其中牵线的是统制派巨头小矶国昭,七七事变发生后,正任朝鲜军司令官的小矶国昭,力主扩大;以后陆军推出设置”兴亚院”的计划,本来预定由小矶去主持;近卫一看不妙,抢先发表指挥金山卫登陆的皇道派要员,柳川平助中将为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