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汪先生、汪夫人一再催我回国,结果搞出张向华跟桂系合作的张桂军事件和扩大会议。”陈公博皱眉摇头,
“实在不可思议。”
“可是,”有人提醒他说:“这一次汪夫人劝驾的意思亦很切。”
“我决不会去!所以请炳贤兄代表。”
“其实,我亦可以不去。”何炳贤说:“刚才言先生分析那首词,不是把汪先生的心事说尽了吗?”
“未也!”言先生接口说道:“我刚才还没有讲完;最近,汪先生把他的那首词改过了。上半阕改了两个字;下半阕改了结尾三句。”
“怎么改法?”陈公博急急问道:“快说!快说!”
“前半阕中犹作留连意,改为无限留连意;下半阕结尾三句:只极目烟芜,寒蛩夜月,愁秣陵,改为尽岁暮天寒,冰霜追逐千万程”。
听言先生念完,座客脸上都似罩了一层严霜;最后是陈公博打破了沉默。
“看起来,汪先生一定要组府了!此刻我们不尽最后的努力,将来会懊悔。”
“这最后的努力是什么?”
“分两部分。”陈公博说:“炳贤兄,请你无论如何要阻止汪先生组府;其余善后问题,我再设法挽救。”
“恐怕很难。”何炳贤愁眉苦脸地。
“不但难,”有人提出警告,”也许会被汪夫人硬拖住,岁暮天寒、冰霜追逐。”
“这你请放心。”何炳贤显得很有把握地,”别说岁暮天寒,那怕春暖花开也没有用。落叶是落叶,落花是落花;萧条异代不同时,凑不到一起的。”
何炳贤随身带着许多来自大后方各地,对汪精卫的批评,口诛笔伐,严于斧钺;但在”公馆派”的人看,倒不如平心静气的分析,反能令人折服。
有一本青年党办的刊物,叫做《国论周刊》,因为是友党,认为持论比较客观,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