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老板”;耿绩之说的是”新老板”——新艳秋。
“她几时来的?”
“来了有三五天了。很想跟你见个面;又怕你不愿意见她。所以我想趁这个机会邀她作陪;如果你不愿意,就算了。”
“没有什么不愿意。不过,我倒不知你跟她很熟。”
“我认识她比你早。不过,我没有做过她的入幕之宾。”耿绩之说:“你别忘了,我是曾仲鸣极熟的朋友。”
耿绩之与新艳秋熟识,是由于曾仲鸣的关系;曾仲鸣与耿绩之一样,从小就在法国读书,前后十几年,他们的交情由于同视法国为第二故乡的缘故,有一种无可言喻的亲切,是不难理解的事。
但是,新艳秋与曾仲鸣的特殊关系,却完全出于偶然。这要从北伐成功说起。
北伐成功,继以东北易帜;全国终于复告统一。但从袁世凯窃国以来,十几年之间,内传的说法是,中央是在”削藩”。因此酝酿而成为一次”新三藩之乱”的”中原大战”。
这时是民国19年初夏,在香港的汪精卫,由于陈璧君的朝夕絮聒,领袖欲发作了,与心腹曾仲鸣、陈公博商定了一个在北方组府的计划;初步是联合阎、冯、李发表”共同宣言”。由陈公博携着宣言草稿到太原去接头,由阎锡山主持政治;汪精卫主持党务;冯玉祥、李宗仁主持军事。
所以至此,乃因内战稍戢后,好不容易打倒北洋军阀,重新建立民国,但伴随而来的大问题是,民穷财尽的中央政府,如何养得起4个集团军?因此,大局一定,立即召开编遣会议,计划裁军。这本来是民国17年7月6日,蒋、冯、阎、李四总司令在北平市西山碧云寺,祭告国父时,所一致同意的办法,取消各集团军司令;将来军队以师为单位,留国防军50至60个师;另编宪兵26万人。但冯玉祥、阎锡山、李宗仁一回防区以后,异议纷起,致有这一协议之产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