贴”。此所以周佛海要求耿绩之出面去联络浦东的武装部队;等到中美联军登陆,首先响应。
此外,撤退以前的上海市长俞鸿钧、吴铁城,亦都有亲笔私函带给耿绩之,表示谅解他的处境,但希望国军反攻时,能有出色的表现;这样在光复以后,不但无罪,而且仍将获得重用。
这使得耿绩之非常兴奋,本来”十弟兄”中,个个都有抱负,想出人头地,大大干一番事业;但各人的背景、性情不同,加以有罗君强在中间兴风作浪,扰得如俗语所说的”六缸水浑”,因而有人消极,甚至有人消沉。耿绩之就属于消沉的一类;醇酒妇人,心情与信陵君无异。如今消沉的原因已经消失;潜隐的雄心复起,加以静极思动,人之常情,所以对周佛海交付的两个任务,活动得非常起劲。
于是他的劳尔东路的个人俱乐部,盛况重开;这当然需要大把的银子。本来他的主要经济后台是金雄白;后来自觉累人过甚,不好意思开口,直到去承包食米采购时,方又向”南京兴业银行”调动了一笔资金。不过这一回的挥霍,是为了办正事,知道金雄白仍会支持,打个电话去,果然,金雄白答说:“没问题。不过,我想跟你碰个头,当面谈谈。”
“好!我马上就来。”挂上电话就走,不过一刻钟,已经跟金雄白见面了。
“绩之兄,”金雄白在允许继续予以经济支持的同时,提出一个忠告;事实上也等于是一个条件;他说:“吃吃玩玩,排场再讲究,总也有个底;只有你那种代赌客结帐的办法,是个无底洞。博施济众,尧舜犹病,照你那种办法,煤油大王都顶不住。还有,慷慨也要慷慨出个名堂来,且不说冯谖为孟尝君去讨帐的那个典故;就是从前扬州盐商当中的败家精,到金山寺去散金叶子,看大家争夺为乐,总也是出了一回风头。像你这样不明不白塞狗洞,在上海做人是大忌;因为有个瘟生的名义在外,动你脑筋的人一定很多。这样,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