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好意。
“我希望我去了以后,你能很快地找到脱离虎口的机会。”他说:“哈尔滨是国际都市,这种远走高飞的机会,不会没有吧?”
“机会是有。”荣子迟疑着说:“可是,我也不能说走就走啊!”
“你非说走就走不可!因为机会稍纵即逝,而且可能永不再来。”
荣子不作声,只点点头表示领会。
“有什么难处吗?”金雄白很快地作出突然想到的神情,”啊!我明白了。你不能不安家;而且有了什么偷渡的机会,花费一定也不轻,不过,这在我是小问题,我有一家银行。”
一面说,一面开皮包,将簇新的一扎”老头票”摆在荣子面前,附带加上一张”南京商业银行董事长兼总经理”的名片。他故意不去看她的脸:但仍听到她鼻中微微有”息率、息率”的声音。
“金先生!我——。”
“荣子!你不要再说了。”金雄白打断了她的话,抬眼看着泪流满面的荣子说:“你也不必觉得受之有愧。我老实跟你说,我不知道帮过多少朋友的忙;事实上由于我有一家银行,也不容我不帮忙。不过银行到底是银行,跟当票一样,空口说白话想借钱,免谈!我是银行的负责人,如果开个例子,可以随便借钱给人,下面的副理、襄理、行员,个个大做人情,我这家银行非倒闭不可。所以,想借钱给人,也还要想个办法。上海人所谓打过门这句话,你懂不懂?”
“懂!”
“那么,何谓白相人,你一定也懂。上海的白相人有句话:光棍好做,过门难逃。你知道不知道,我怎么替借钱的朋友打过门?”
“我怎么会知道?”拭去眼泪的荣子,微笑着说:“金先生,你做的事,常常是人家所想像不到的。”
这算是一顶高帽子;而恰为金雄白喜戴的帽子,所以谈得直发起劲了:“我跟我的朋友说,银行只做抵押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