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牌,”你知道不知道,我在长春干了件相当鲁莽的事?”他问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我可以告诉你——。”金雄白将”争旗”一事的前因后果,细述了一遍,接着又说:“别的代表南下到抚顺各地参观去了,我为了躲避麻烦,特为北上。荣子,如果你不是具有秘密身分,我带你走不要紧;你有了这种身分,一举一动都有人注意,结果你走不脱,我也可能回不去。你说呢?”
“原来是这样!我的要求变得过分了。金先生,我收回的我要求。不过,”她紧握着他的手说:“你别忘了,你是我可以共秘密的人。”
“荣子,你暂且不必收回你的要求,我刚才的意思是,这一次我不能带你走;并不是不替你想办法。等我先回上海,自己安全了,一定会在3个月到半年的时间中,接你到上海。如果你自己有办法脱离虎口,譬如到了北平,你只要打一个电报给我,我马上会有安排。”
荣子报以异常感激的眼色,然后低头沉思了好一会方始问道:“如果要打电报给你,地址应该怎么写?”
“很简单,只写上海、平报,一定可以收到。”接着,金雄白写了他的名字,”记得吧?”
“没齿不忘!”
这是双关语。金雄白在欣赏之余,又不免感慨天公不公,这样一个秀外慧中,偏教她沦落风尘;转念又想,若非出淤泥而不染,又怎能显出白莲的高洁。造化小儿冥冥中的信手安排,实在奇妙;真是天道难测,亦只能随缘稍尽人事而已。
这样想着,更觉得无心邂逅荣子,不能不说是缘分;同时也就有了眼前还能帮她一些什么忙的意愿,略为考虑了一下,决定将随身带来,预备买人参及其货,孝敬双亲的一笔”老头票”送给荣子。
但如率直相赠,荣子一定不会要;再则形式上类似夜渡资,亦嫌亵渎。因此,金雄白还须先想好一段话,方能让荣子接受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