疏远了。在黄埔军校成立后,我应戴季陶先生电邀,回到广州,参加国民革命。当时第三国际的代表是鲍罗廷,我跟他大辩论过几次;我告诉他——。”
周佛海告诉鲍罗廷说:共产党的任务是社会革命;国民党的任务是国民革命,中国所需要的是后者,不是前者。因为中国现在要以整个民众的力量,打倒封建军阀;要以整个民族的力量抵抗帝国主义的侵略。中国在当前并不需要农民对地主,与无产阶级对资本阶级的斗争。那样会将力量抵消,适足以予敌以可乘之机,使得外患内忧,更加严重。共产党如果真想跟国民党合作,应该放弃阶级斗争的工作,全力来参加国民革命。
鲍罗廷自然不会同意这一看法。在经过几次激辩后,周佛海发觉第三国际仍是以苏俄为本位;完全没有顾到中国人的愿望。因此,周佛海正式提出退出共产党的通知。
周恩来得知这个消息,深夜去敲周家的大门,将周佛海从梦中唤醒,苦苦相劝。可是一直磨到天亮,周佛海依然无动于衷,周恩来只得怅然而去。
“我自问对国民党是有贡献的,不过我也必须坦白地说,这一份贡献并不能抵消我在组织中国共产党上造的孽。”周佛海又说:“最教我耿耿不安的是,煽动了许多纯洁青年,把他们送到西伯利亚去开会;其中有三十多人,后来到了莫斯科,进东方大学中国班,经过瞿秋白的翻译,学习马克思理论;虽然也有迷途知返的,但大多数在以后成了中共最坚强、最有力的干部,像在白区工作的刘少奇就是。想不到那年我不过化了一个月不到的工夫,在长沙、武昌、安庆、芜湖、南京跑了一圈;会留下这么深的祸根。我很惭愧地公开这一段经过,是表示我的忏悔,我对不住国家,尤其对不住我的家乡湖南。老实说,今天我追随汪先生从事和平运动,主要的一个目的,是在反共。希望司徒博士到了重庆,为我解释我的心境。”
对于周佛海的悲苦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