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糊涂了!”他说:“这个时候还去跳舞。”
“那是,”周佛海用极低的声音说:“我们派人引他去的。”
“谁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行动上的细节,他是不会知道的,这要问李士群。4点钟从下关车站上车,到上海已近午夜,金雄白驱车直驶平报社,采访组的记者已经下班,找记载金华亭被刺的新闻稿来看,语焉不详。直到第二天上午,才在一份小报上看到一篇记金华亭出事经过的文章。作者叫卢溢芳,笔名大方,年少多才;早年是大世界共和厅打诗谜条子的健将,所以外号”条子小卢”。金雄白眼他也是熟朋友。
据”条子小卢”的记载:前一天晚上《华美晚报》的老板朱作同,邀金华亭到他家吃”午夜饭”,饭后怂恿他去大华舞厅跳舞。过了12点,朱作同说第二天要起早,先行辞去,金华亭却兴致勃勃,一直跳到清晨4点钟,舞厅打烊,方始歇手。这天他叫来坐台子的舞女叫”阿二头”,裤带很松,金华亭已跟她约定,辟室同圆好梦。那知一下了楼,便遭遇伏击,两枪致命,变岂不测,金华亭连拔自卫手枪还击的机会都没有。
金雄白深知”条子小卢”为小报写稿,记载鞹外异闻;风尘艳秘,一向翔实,非”乱打高空”者流。因而心头浮起极浓的一阵疑云;判断朱作同便是金华亭的勾魂使者。
原来朱作同跟76号早有勾结,李士群给过他好多钱,要他投靠过来;朱作同一再推延,始终无明确表示。金雄白在去南京以前,听说李士群对朱作同已下了”最后通牒”,其他非表明态度不可;金华亭的中圈套,即是朱作同所表明的态度。
于是,金雄白特地去看李士群,一见面就说:“为金华亭的事,你在朱作同那里化了多少钱?”
李士群一楞,”谁对你说的?”他问。
“佛海。”
李士群赶紧摇摇手,”你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