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对场盐进仓和仓盐出运都制定了严密的制度。另外你知道,每三个月知州和通判都要派人来查。丘进忙补充:“原来还要严,各州长官要亲自巡行仓库哩!所以小的见泰州知府最多!”
“对啊!”范仲淹收敛了笑容,缓缓说道,“为什么?为什么每三个月要查要看?朝廷和知州都空闲得没事吗?非要来西溪小地方打发时间?”
“那个,那个是制度……”丘进嗫嚅着回答。
“那为什么有这个制度呢?实在是盐仓存盐之多少,盐务之否泰,事关大宋的国策大计啊!你任监门官多年,上仰天恩,下赖百姓,总该报君恩济生民,怎能浑浑噩噩混日子?你一人事小,耽误了盐仓公务事大,到时就悔之晚矣!”见丘进愣住不吭声,范仲淹和缓了语气又道,“仓库的安全更为重要,万一有损,那不但是盐户们的汗水毁于一旦,更会影响朝廷的岁入,给朝廷添天大的麻烦啊!”
范仲淹凝视着丘进,一字一句地说:“人生在世,上忠于国,下诚于民,我盼你,守好西溪盐仓。”
丘进一动不动,半晌抬手抹了抹眼睛,哽咽着回答:“大人你放心,丘进就是死,也不容盐仓有一点闪失!”躬身一礼,转身便行。
明月、逢春两个一起追上,拎着他带来的礼品,还加了一盒月饼,一直送到他家门口,看着丘进进屋,把大包小包交给他媳妇才回来。丘进那之后像换了个人,很快对清账簿转到了夜间宿卫及防火,裹了被子住在仓库后门的门房里。白天或与门子为伍,或呼呼大睡,天黑了便精神抖擞地带着火干巡逻,不管晴天雨天都是一身玄色短打,拎着根不知哪儿捡来的狼牙棒,吆喝着:“防火防盗!”一开始碰到厢官——就是地段街官,类似现在的巡警——还争执过两次,为了盐仓前后门到底该谁巡察,丘进坚持这是他的事。后来大家看惯了他风雨无阻的玄色身影,都当作是西溪西角的一道风景,而那略带沙哑的苍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