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大可以报告各个盐场抗天灾保生产,坚持完成朝廷额盐;盐仓固守死守,托赖天恩完好无损等等。到岁末真完成不了,再找理由或者往前任身上推嘛!更何况,减盐课?大家都知道朝廷现在缺钱,怎么可能?这一任的监仓官,看来又是个饭桶!晏洛望牵牵嘴角,冷冷地笑了。
“谢大人!”
“谢范大人!”
“谢范大人!”
“谢范大人!”
钱三娘第一个高喊着“噗通”跪下,溅起一排海水。呆愣的盐丁们反应过来,手忙脚乱地跟着跪下谢恩,“噗通”“噗通”声中海水四溅。吕小淘看看范仲淹,看看晏洛望,将信将疑。
“范大人,恕下官多口。大人尚未上任,就轻许于民,怕是不妥吧?”陈延寿忍不住开口说道,“盐利乃我朝支柱,减额盐课非同小可!我朝立国六十一年,减免也就是晏大人九年前那一回!那可是,晏殊晏大人!”
“海潮侵害是实,盐田受损是实,盐课不可能完成更是事实,本官难道不该据实而告?‘民为邦本,本固邦宁’,朝廷圣明,相信会有爱民之策。”范仲淹笑了笑,光风霁月,坦坦荡荡,“至于本官尚未上任嘛,本官这就和尔等一起去西溪!”
“范吴和明月怎么办?”滕子京又急得跺脚,“而且你行李马匹一无所有,腿伤未愈……”看着范仲淹坦然的笑容终于叹了口气说,“好!你去罢!他两人你尽管放心!”
晏洛望愣了愣,只好吩咐备船,一边解释既然大人腿伤不便还是走水路吧,一边挥手让陈延寿快马回西溪衙门报告蔡大人。“唉——,范大人别见外,蔡大人等得心焦,早点告诉他也好让他欢喜欢喜!”
范仲淹不再多说,领先便行,竹杖撑在腋下,脚步蹒跚而有力。吕小淘和盐丁们跟上来,范仲淹回身笑着说:“大家都回吧!安心干活,再难的坎,吾跟你们一起过!”
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