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二百七十文钱,第二次三百零二文,加起来都还不到一两银子。更不要说大壮回家这些日子以来,吃喝穿用都没从家里出,全都是我娘家送来的,还有我出去干活赚的。娘倒是说说,我们到底哪一点占了家里的便宜?”
盛氏一听这话,气势顿时矮了半截,但还是不甘心道:“你赚了钱都不交给家里,家里凭什么给你吃喝穿用!如今不但要养个瘫了的废人,还要多个十七八的大小伙子跟着吃饭,有本事你自己养着,家里可是养不起!”
夏月初彻底被激怒了,盛氏骂她什么她并不如何往心里去,心情好就不理会,心情不好就顶几句。
但如今听着盛氏一口一个瘫子、废人地说,她心里的火压不住地蹭蹭往上冒。
“娘,各家媳妇赚的私房,本就是各自收着的,村里哪家不是这样?再说,我敬您是长辈,而且有些事儿是我嫁进薛家之前的,所以我不好多说什么。”夏月初强压着火气道,“但您今天若是这么说话,咱就把话挑明了好好说道说道。”
盛氏闻言,警惕地看向夏月初,心下莫名觉得有点慌,但还是强撑着道:“家里白养了你这么多年,你还有什么好跟我说道的。”
“当初朝廷抓壮丁,家里三个儿子,没一个够年纪的,凭什么非要把大壮推出去参军?”夏月初盯着盛氏一字一顿地问,“只有你生的儿子是块宝,别人生的儿子就是棵草么?”
盛氏没想到夏月初会把这种陈年往事扒出来,气得脑袋生疼,一口气堵在喉咙里,话都说不出来。
夏月初继续道:“当初征兵一个人给多少钱?我虽然不知道,但村里总有知道的,也不是打听不出来的。当初给的银钱都入了谁的荷包,最后又花在谁的身上了?这话还要我继续往下说么?您也算是信佛之人,岂不知因果报应的道理!”
这件事过去了这么多年,大壮回来之后也没有再提,盛氏以为自己早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