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月枝头的猛禽(2)
诱饵笼子提上甲板后,沧鬼已经咽了气,他身体的边缘部分,已被土着鳄鱼啃咬的露出骨白。
这老家伙脑袋顶上,给小鳄细长的嘴巴前端扯去厚实的一块皮肉,伤口露出颅骨的凹槽里,洼着一滩干凝的血水。
沧鬼双足上的脚掌和后跟儿,也不知去了哪里,只剩肿胀的黑色血管和筋骨,如拉断的电缆,残裸在外部,一颤颤的抖动。
夜里,我一个人坐在大厅中间,宰割着剩余的几条鳄鱼。池春知道,这么多肉一定要靠明天太阳的烘烤,才可以保证大船远行前的补给。
所以,为了让我少操劳些,她又发挥出女人的领导天赋,带动其他女人们一起帮着劳动。
女人们像渔夫勤劳的妻子,吃饱后无怨无求,七手八脚跟着一起忙碌,他们把木盆里的鳄肉翻扣到小圆桌上,然后和池春一起,拿着厨房的刀具切起片片。为明天的工作,提前做好预备。
芦雅和伊凉,两个练习一天射击的小丫头,也不肯闲着,一起参与到加工食物的行列。我想让她俩的双手,感受一下血液和碎肉,对将来战场厮杀的实战也是很帮助。
到了后半夜,困乏的女人们都去睡了,几张圆桌上,堆满着切好的肉片,只要明天的太阳足够毒辣,把这些小圆桌抬上甲板,再找些干净的木板,松撒的摊开即可。
我也有些困乏,想睡上一会儿,便找了个门板儿,垫在舱门处的楼梯口,抱着填满实弹的冲锋枪,准备挨到天亮。
大船内部的每个角落,都由池春指挥,打扫抹洗的格外干净,消毒液的味道,还依稀萦绕在鼻尖。
“噗噗噗噗,咕隆咚咚。”今晚的天气,应该月朗星稀,不会有雨点和海风。这种不寻常的异响,急速刺激到我耳膜上,听起来像一只只大笨鸭,从树上跌落掉地的声音,可又因为扇动了几下翅膀,砸摔的力度倒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