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赢了。前一个月才正式接管仲文的产业。我打听了这一回事,昨天便回来了。老谭就来说,罗姚两个今早要上湘潭去兑银子哩!我便告诉他这个情由,他便担任去跟寻去了。宾之,你如何知道他们要上湘潭呢?”
公孙宾之拍掌笑道:“把你打听来的事,和我所打听的一证明,只怕罗姚两个免不得就是谋死彭礼和的凶手!我昨天见过了他们,才由柳三李五口里探出消息来,据说罗姚两个很做过些不公不法的事。当彭礼和失踪之前,有一个排教法师胡汉升到福寿楼找他们两个,不知议论些甚么?後来罗满老官约了彭礼和同来,见了胡汉升的面,说不到几句话,彭礼和就怒冲冲的走了。他三人都有失望的样子,一去就许久没来。
“过了些时,罗姚两个又来吃烟,手笔忽然阔了,身上掏出许多银票子来会账。大家恭维他发了财,他两个大吹一阵牛皮说:‘这不过小小的做了一点生意,算不了甚么!你们瞧着罢,再等几个月,我们真要发大财呢!’那柳三李五一班人自然不平,都想知道他怎么发财,仔细一打听,原来他俩在湘潭包办一桩案子。那姚子蓁本是个讼棍,大家没有他的本事,只得咽口唾沫压馋火罢了!
“昨天我没到福寿楼之先,姚子蓁先到那里。有人请他做一张状纸,姚子蓁推辞了,说是今天要同罗满老官到湘潭收一笔大款子。我听得这些话,盘算了一夜,所以想追到湘潭去。而今经你这一说,我的理想得着这事迹来证实了。
“我以为彭礼和若是没有可值钱的东西,便没有被人谋死的情理!令牌的话靠下住。而今是为了胡家的过继文书,彭礼和就够得上一死!至于引诱他到贡院里去的人,除了罗满老官不行;而且不给彭礼和一个冷不防,要想勒死他不显出撑拒的痕迹,也非罗满老官在场不可!只是罗满老官何必一定要谋死彭礼和呢?现在这一张见中的字据只能作为谋杀的犯由,不能作为谋杀的铁证,我们还得进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