歇也使得!但是我肚中,又觉得有些犯饥了;那里再有一只那麽好的煨鸡,给我吃一顿才好!”
柳迟道:“这时天色不早了,人家的鸡,都进了埘;如何弄得到手呢?并且就有鸡,一时也难煨熟;弟子袋里的米,也没有了。师傅既是肚中犯饥,请在这里坐坐,弟于就去讨一碗热饭来;此刻正是人家晚饭时候,讨来必是热的。”
老道又点了点头道:“这便生受你了!我坐在这里等,好孩子就去罢,我肚中饥得难过了!。”
柳迟即将药箱,放在老道身边:背了讨米袋,急急忙忙,往屋上有炊烟的人家走。
亏他年纪轻,人家瞧他可怜,都肯给他饭;连讨了叁五家,聚了一竹筒熟饭;恐怕冷了,师傅不好吃;拿几个袋,将竹筒包裹起来;饶自己的饥火中烧,馋涎欲滴,也不敢先吃一点!
跑回原处一看,那里有个老道呢?柳迟心里急,口里连声呼:“师傅在那里?”呼了几声不见有人答应。再低头一看,那红漆药箱,仍放在一块石头旁边。心想师傅罢确是坐在这块石头上,这箱是我放下的,并不曾移动;师傅若是走了,怎麽不把药箱带去哩?我又不知道清虚观,在甚麽地方?这夜间教我去那里寻找呢?莫不是师傅到僻静地方自大解去了,恐怕我回头,认作他走了,所以特留下药箱,使我好在这里等候?不然,就是因我讨饭去久了,他等得不耐烦,自去各村庄找我,仍是怕我回头错过留下这箱子,免得我跑开!没法,得坐在这里等!
柳迟想罢,便挨药箱坐下来。天色一阵黑暗似一阵,看看已对面不见人了,还不听得一些儿声息。又不知道这块叫甚麽地名,因乎日不曾来过,并不知道是那一县境所属。禁不住心中慌急,倒把肚中饥饿忘了;足等候了两个时辰,没有动静,得把讨来的饭吃了。提了药箱,走到地势略高的所在,向四面张望,若何处有灯光,即到何处投宿。四周都看了一遍全没一点儿光亮: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