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烜淡淡瞥了她一眼,一晚上的时间刚长出枝叶的小草就能开出花朵来么?
“嘿嘿,你洗漱了没有?要是没有,我给你打水过来。”
瞧他不吱声,薛小苒也不在意,自顾给自己打圆场,她早就习惯了面冷沉默的连烜,他要是突然变得殷切多语,那就不是他了。
“……洗…过了。”沙哑又带着醇厚的男子低音夹杂在雨滴声中。
薛小苒倏然竖起耳朵。
嗓子还没好,声音就这么好听,薛小苒眼里冒出迷妹般的小星星。
“那个,你的牙刷牙粉放在左边的窗沿上,没拿错吧。”薛小苒想听他再多说几句话。
这些琐碎的细节,告诉连烜一遍,他就能记得很清楚,基本不会有弄错的余地,她话一出口,就有些后悔了。
“……”
连烜奇怪地睃了她一眼,然后摇了摇头。
薛小苒吐吐舌头,从昨晚到现在,他说的话加起来还没有十句呢。
真是个闷葫芦性子,薛小苒朝他做了个鬼脸,冒雨跑去了厨房。
淅沥沥的春雨下了半天,白天的温度稍稍下降了一些。
洗脸牙刷后,薛小苒从面粉袋子舀了碗面粉出来,在面粉里加了点盐,又打了个鸡蛋,然后加水慢慢揉成团。
揉好面团后,放在案板上醒面。
她跑回了自己的房间,这才拿出梳子和头绳,把自己长及肩骨的头发梳顺后,挽了一个松松的圆髻,这是她跟奚木香学会的一个最简单的妇人发髻。
薛小苒的刘海已经很长,高高扎起的圆髻正好可以把刘海全部梳起,露出她光洁的额头。
要不是她现在的脸型瘦出了比较好看的线条,她才不敢把刘海全部梳起来呢。
薛小苒捧着小镜子,美滋滋地看着自己的花苞头。
在她看来,这种圆髻和花苞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