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在这场廷议中明明处于大好局面,略施小计便可左右逢源,为何要惹的众怒连连?
“若是不依武昌郡王提议,不知武昌郡王又待如何?”
王导盯着司马白缓缓说道,试图对司马白做最后的挽留。其实不到万不得已,他是不愿和司马白扯破脸的,他很想和司马白联手,更有意扶持培养司马白,但也属实没料到,他之前寄予厚望的司马白竟如此不通情理。
司马白哈哈笑道:“我若说的不对,那朝廷不采用便是了,还待如何啊?我这主意无非是想缓缓燃眉之急,不知诸公为何要生气。”
“还待如何?”王导冷哼一声,心道你骗鬼去吧。
虽不知司马白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,一意孤行与所有人作对,但凭他这副硬装糊涂的嘲讽做派,王导已知其不会妥协了。
既然不会妥协,那就只看司马白从何处下手了。
“若是不依武昌郡王提议,不知武昌郡王又待如何?”刚才被王导拦住说话的郗鉴忽然开口,竟是将王导的话又重复了一遍。
这是逼着司马白亮出底牌了。
“哦,真若不依的话...”司马白腼腆一笑,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,“我想调兵入京。”
调兵,哪里的兵,什么兵,便是傻子也用不着追问,自然是武昌的厌军!
大殿上再次一片寂静,呼吸可闻。
直到这时,众臣方才恍然大悟,这司马白装憨卖傻故作粗鄙,实际牵着所有人的鼻子朝他预设的坑里跳,步步连环,一步一个陷阱,最终图穷匕见,他是想效仿王敦啊!
一道道目光从司马白身上转到王导郗鉴身上,又从王导郗鉴的身上挪回司马白身上。
“既然诸事悬而不决,朝廷内忧外患,那么厌军拱卫京畿,责无旁贷嘛。”
司马白丝毫不觉大殿气氛诡异,依旧低眉顺目,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个明黄卷轴,颇有几分难为情的念道,
“诏设武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