吵,让他们为子孙的短视和懦弱而羞耻!”
他的声音不高,却极为铿锵有力。相当于是指着屋里所有人的鼻子,在骂他们丢尽了祖宗的脸面。当即,有些岁数大的宿老,就气得面红耳赤,弯下腰,咳嗽不止。也有人长身而起,大声斥责,“伯升,你这是对长辈说话么?”
“伯升,你岂能如此无礼?!”
“伯升,你到底是召集大伙议事,还是要直接宣布你的决定,如果你非要一条路走到黑,老朽绝对不敢奉陪!”
“伯升……”
“诸位且听晚辈把话说完!”刘縯肚子里藏着一团火,懒得理会众人的反应,将手向下压了压,继续大声补充,“正如四叔所说,我刘縯不过是一介布衣。但莫忘了,是谁让我等变成布衣的?!莫忘了,我们刘氏一族,才是如画江山的真正主人。莫忘了,同样是我们姓刘的,指挥千军万马打的匈奴丢盔弃甲,远遁千里。莫忘了,我们刘氏祖先,曾经让万邦来朝,就连昆仑山之西的番邦异族,也知道大汉的威名!莫忘了,我刘氏先祖,当年同样是一介布衣,却斩白蛇,揭王党,击溃了若干贵胄子孙,带给了世间二百余年太平!”
屋子里的嘈杂声,顿时就小了下去。大部分刘家宿老,无论反对起兵者,还是支持起兵者,都陶醉在了祖先的荣耀中,呼吸沉重,面孔隐隐发烫。还有一些年纪跟刘秀差不多的晚辈,则陆续站起,挥舞着手臂大声表态,“大哥,你说的对!咱们不是天生的布衣!”
“大哥,祖上做得到,我们一定能做到!”
“大哥,我跟你一起……”
“多谢老五,老七,还有诸位兄弟!”刘縯低下头,深深地朝所有族人凝望。如果连自己的宗族都说服不了,将来又如何说服别人?如果连刘氏宗族都不能做到上下齐心,将来,自己又如何能统率天下豪杰,刀锋所指,死不旋踵?!
“高祖起兵时,不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