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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急!”深深吸了一口气,刘秀冲着朱佑轻轻摆手,“我初来乍到,对舂陵的情况一无所知。而里边诸位长辈的想法,我也是毫无了解,所以,与其现在就冲进去,不如在外边先听听他们都说些什么。”
“嗯,也对!”朱佑从小就唯刘秀马首是瞻,哪怕分开三年多,习惯也丝毫没改。稍作迟疑,也悄悄停下了脚步。
“伯升,你在想一想,我们也知道你是为了刘氏家族!但事关生死,千万不要莽撞。”
“伯升,四叔的话很有道理。咱们刘家这么多年,连县宰都没出过。有些福气,未必承受得了!”
“放屁,你们全是放屁。什么福气承受不了,咱们乃如假包换的大汉皇族,凭什么就承受不了?分明是王莽狗贼刻意打压!”
“再等,再等绿林军就打进长安城了,咱们刘家就永远无法翻身!”
……
更多的争论声,从屋子内传来,比长安城内的东西两市还要嘈杂。其中大部分宿老,都站在了刘匡一边,指责大哥刘縯是在白日做梦。而有一小部分以前跟大哥刘縯不怎么来往的宿老,这次却坚定地站在的刘縯身后,巴不得他立刻就起兵,然后明天早晨就带着所有人直接飞进长安未央宫!
“列位叔伯,听我一言。”刘縯的生意,忽然穿透了嘈杂,每一个字听起来都十分清晰,“四叔刚才说的道理,晚辈并非没有想过。事实上,晚辈三年多来,几乎每一日都在想,甚至有时候在梦中都反复思量。咱们刘家,再这样下去,还能坚持多少时候? 咱们刘家,难道等更换了下一个朝代,还要继续仰人鼻息?晚辈越想越不是滋味,越想越惶恐不安,所以,今日,才斗胆把各位长者和同辈的兄弟们喊到祖宅里来。晚辈之所以喊大伙到祖宅议事,而不是直接去祠堂中,就是因为晚辈觉得,眼下咱们苟延残喘地活着,已经很对不起列祖列宗了,根本没资格去祠堂里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