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依旧笑着摇头,“绕路的事情,以后再说。老丈,请问驿站可有过河的船只?”
“刘老爷万勿再这样称呼小人,小人可不敢在您面前卖老!”胡驿将再度连连摆手,然后闭着眼睛冥思苦想了一番,非常认真地解释道,“船肯定有,小人在这里的职责就是接送各路老爷渡河。但是,刘老爷,若是搁在以往,只要雨停了,船家们都是老手,立刻就能送几位老爷和车队过河。但是,依小人之见,即便明天不下雨,最好也先缓上一缓。”
“那是为何?”刘秀听出他话中有话,皱起眉头询问。
“几位老爷有所不知,最近半年来,水里不干净。”胡驿将迅速朝外看了看,将声音压得更低,“每逢雨毕,便有怪物出来兴波作浪。之前有不少客人,因雨困在驿站,雨一停便急着走,结果被那怪物将船顶翻,直接拖进水底下,尸骨无存!”
“还有这种事情?难道附近没有官兵来将水中怪物铲除么?”刘秀听得一愣,本能地大声询问。
“哪那么容易啊,我的老爷!”胡驿将喝得明显有点高了,咧开嘴巴,低声诉苦,“那水里的怪物,是有灵性的。官兵少了,根本奈何不了它。官兵一多,它就直接沉到水底不冒头。况且那东西出来祸害人,也不是老逮着渡口这一块儿。从这起上下游两百余里,都是它地盘。谁也算不准,下回它到底在哪出现。让人想要对付它,都不知道该在哪里动手!”
“这样啊,原来还是个懂得兵法的妖怪!”朱佑素来喜欢读一个怪论奇谈,被胡驿将的话勾起了兴趣,放下筷子,笑着追问,“那你们平素怎么过河,就赌运气么?被吃了活该,不被吃算赚到!”
“通常下过雨后,等上三到五日,发现附近的渔夫能平安驾船入水打鱼,或者上下游刚刚有人遭了惨祸,就赶紧趁机过去。那怪物吃饱了肚子,肯定会消停几天。”胡驿将犹豫了片刻,带着几分郁闷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