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打动人。听了刘秀的话,王莽眼睛里的笑意更浓。点点头,带着几分自得说道:“泽被万世就算了,能泽被三世,朕就心满意足。太学里的老师是想讨好朕,才故意说得如此夸张。倒是你的那些同窗,心思还都单纯得很,知道饮水思源!”
“学生不敢妄自揣摩师长的本意,但他们对陛下的感激,却是货真价实!”刘秀想了想,低声回应。
感谢的话,是王修等人说的。他答应将话带给皇上,他已经做到。至于王修等人心里当时怎么想,怀着什么目的,他就不用推测了。至于王修等人的名字,既然皇上没问,他当然也不能硬说给对方听。
“嗯,你很知道进退!”见刘秀对答如流,且不像寻常官吏那样在自己面前战战兢兢,王莽心中很是满意。先夸了他一句,然后又微笑着问道:“你是许大夫的弟子?他最近身体如何?”
这个问题,倒是没脱离许子威事先的预测范围。刘秀心里立刻就踏实了许多,拱起手又给王莽施了个礼,恭恭敬敬地回答道:“回圣上的话,家师半年之前偶感风寒,身体一直时好时坏。但总体上说,目前还不妨事。圣上赐下的药品和补养之物,家师也一直在持续服用。每次服药,都会想起圣上的恩情!”
“这话,是许老怪教你的吧!他不骂朕就不错了,怎么可能感激朕的恩情?!”王莽闻听,立刻接过话头,大声质疑。
遇到这么一个从来不按常理说话的人,刘秀除了红着脸谢罪,不知道该如何应对。而王莽却一下子就来了兴致,撇撇嘴,继续大声说道:“你那师傅,什么都好,就是生就了一幅混账脾气。朕拿他当至交好友,他却总是想学伯夷叔齐。要是他真的能采薇而食也罢,朕也认了。就是怕他稀里糊涂,反而做了别人手中之刀。然后,然后又死个稀里糊涂!”
“这……”刘秀有被弄了个头大如斗,愣愣半晌,才苦笑着回应,“学生不敢虚言相欺,家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