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劳。因此,整个计划都是围绕让“许三娘”如何肯接受许老怪这个父亲而制定,从头到尾,都没太把刘秀的入学问题当一回事儿。结果,他们两个心里头是踏实了,而计划的当事人之一刘秀,却倒了大霉。当晚急得整整一夜没睡,第二天早晨起来,两只眼眶全都青里透黑。
刘縯这个大哥,如何能舍得让刘秀回家去做一辈子农夫?无奈之下,只好去买了份颇为贵重的礼物,与邓晨一道提着,强忍屈辱前去阴家拜访。本以为至少能求得阴固这个地头蛇指点迷津,结果,在门房里喝了一整天白水,却连阴固的影子都没见到。
刘縯不肯放弃,第二天,拖了邓晨带着大伙去逛街,自己再度忍辱负重去叩阴家的门环。这回,待遇更差。居然连门房都没给进,直接被一个叫做阴寿的管事给顶下了台阶。
唯恐刘縯拿昔日的救命之恩说事儿,那阴寿一边推着刘縯向下走,一边低声道:“你这莽汉,怎么一点儿都不懂事儿?你们在路上杀的马贼到底是真是伪,莫非心里一点路数都没有么?我家主人这几天,为了替你们摆平此事,上下打点,已经是焦头烂额。哪有力气,再去管你弟弟能否上学?去休,去休,切莫再来纠缠。”
“你……”刘縯早就知道阴固无耻,却没想到对方无耻如斯,顿时气得火充顶门。然而,看看周围宽敞的街道和高大巍峨的建筑,再看看不远处匆匆而过的巡街士兵,终究还是压下了怒气,跺了跺脚下的泥土,大步离去。
回到客栈,众人在痛骂阴家无耻之余,免不了又是一番长吁短叹。唯独马三娘,非但脸上不带半点着急,反倒敲了下桌案,大声说道:“大哥,姐夫,不读就不读呗,读成岑彭那般模样,有什么好处?还不如去找我哥,大伙一道反了。或者像傅道长那样,一辈子自在逍遥。”
实在跟这凤凰山女寨主没话可说,刘縯和邓晨只能咧嘴苦笑。马三娘却兀自不肯消停,想了想,又继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