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将牲口牵到了后院,将行李帮忙抬进了大堂。
当晚,大伙随便凑合着吃了一口饭,就分头各自睡下。第二天一大早起来,刘縯和邓晨先将旅伴们分别送走;然后从行李中拿出干净衣衫,让大伙换好,把几个少年自头到脚收拾了个干净整齐;最后,才有将马匹寄存在客栈里,带领众人,徒步走向了太学。
他们两个早年四处游历,曾经多次来过长安。所以对城内的街巷和建筑,倒也不太陌生。不多时,已经来到了太学的大门口。正准备询问到哪里去投递荐书和名帖,却看到就在大门旁边不远处,有一道队伍,沿着墙根,迤逦排出了二十几丈长。队伍中,每一名少年都双手捧着一叠薄绢,踮起脚尖儿,不停地向前探头探脑。
“老三,去看看大伙为何而排队?”刘縯微微一愣,立刻感觉到队伍尽头必有玄机,果断将刘秀派过去打听情况。
“好!”刘秀点点头,走向正在贴着墙根儿缓缓前进的队伍。其余三名少年按奈不住心中好奇,也主动快步跟上。
四人都长得眉清目秀,文质彬彬,一看,就知道是前来入学的少年才俊。所以,正在排队的同龄少年们,也不故意对他们隐瞒。先迅速朝四下张望了一番,就七嘴八舌地将实情合盘托出。
“排队,排队当然是投卷啊!你不知道要先投了自己所写的文章,给老师们挑选点评,然后才会被老师们决定是否收入自己的门下么?”
“虽说师父领进门,修行在个人,可是,谁不想挑一个好的师尊?”
“有个好恩师带着,将来出人头地的机会也多一些!”
“这么多学生,国师和鸿儒加起来才只有六个,大伙不先投卷,怎么可能被老师看上眼?”
“投卷好,投卷好。比往年全靠父辈们的面子强多了!”
“我倒不指望拜在两国师和四鸿儒门下,能有个秀才肯做授业恩师,就已经心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