振作起了精神,跟着其他人一道,去寻找客栈安歇。
马三娘心里也很不舒服,所以在路上故意躲得他远远,免得自己万一忍不住发作起来,又被大伙看了笑话。朱祐向来是马三娘的跟班儿,后者到哪里,他就跟到哪里,亦步亦趋,百折不挠。严光则忽然诗兴大发,坐在马背上,对着灯火长街,摇头晃脑,反复吟哦。只有邓奉,不愿让刘秀心里头太难过,瞅了个恰当机会,悄悄地凑到他身边,用手指捅了捅他的腰,低声问道:“刘三儿,那个娇滴滴的小不点儿到底有什么好?除了哭,啥都不会!身子骨又细又高,脸蛋也没张开,还不如三娘的一半儿好看。你放着三娘这种大美人不顾,却被她给勾得魂不守舍?真是心眼儿全都被黄土给堵了!”
“你胡说!你才被勾得魂不守舍,你的心眼才被黄土给堵了!”刘秀被说得大窘,立刻红着脸反驳。话音落下,却又叹了口气,摇头苦笑。
他也弄不清自己到底怎了,居然对一个才十二岁的小女娃娃,心中生出如此多怜惜?邓奉说得其实一点儿都没差,马三娘绝对是个一等一的美女,特别是不生气的时候,目光灵动,一颦一笑都如娇花照水。自己即便动了春心,也应该对马三娘动才对,无论如何,也不该去喜欢一个尚未长大的小娃娃!
然而,刘秀却始终无法忘记,自己与马三娘初次相遇的场景。后者背着一个血淋淋的大活人,二话不说就把刀刃压在了自己脖子上。只要自己胆敢说半个不字,刹那间,就会人头落地……
正恍恍惚惚地走着,前面已经响起了姐夫邓晨的声音,“好了,别走了,就这儿吧!一会就该宵禁了。大伙在这里凑合一晚上,其他事情等明天天亮了再说!”
“好,这就好。这就好!”众旅伴们个个人困马乏,立刻纷纷答应着跳下坐骑。早有一群热情的店小二冲到,先给每个客人,无论男女老幼,送上一块热乎的葛布巾子擦脸,然后又七手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