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只要对方暂时不要以灾异为借口来阻扰国事,任弘暂时也不想去做这类费力不讨好的事,只将这一段的重点,往积极的人事应对上落。
“传中说,郑国还没有发生火灾以前,里析告诉子产,若想避免这场灾异,最好的办法就是迁都,罢免大臣。”
“但子产并未因为谣言而逃避,他着手做了许多准备,停止容易失火的市场,派府人、库人各自戒备自己的辖区范围以防火。命令司宫戒备,迁出先公的宫女,安置在火烧不到的地方。司马、司寇排列在火道上,到处以水救火。灾后登记被烧的房屋,减免百姓的赋税,重建其居室,所以火灾造成的伤害不大。”
“反观陈国,虽然祈祷而不救火,许国则是不慰问火灾,君子因此而知道陈国、许国将先被灭亡。天灾或许难以避免,但如何应对防治,灾后如何善后,才是该考虑的事。”
任弘道:“子产的态度,就是学生的态度。比如去年冬天,相比于齐学诸生危言耸听,因为一些不知缘由的灾异就耽误了该做的国事,还不如寻找雷击的缘由,积极去避免雷击之事,故于殿堂安放避雷针。“
任弘确实解读出了传中要表达的东西,贯长卿没有表明意见,看向另外两名弟子:“汝等以为如何?”
“道远做得好。”解延年拊掌赞同任弘之言。
“我虽在河间,但也听说自从长安放置了避雷针后,春夏时虽有雷击,却没有造成火灾,而没有安放避雷针的地方却遭灾了。”
“听闻此事后,连河间王都开始在宫殿、宗庙上安置避雷针,毕竟谁也不想挨了雷击后还被齐学诸生跳出来指责失德啊。”
在对待灾异和天人关系上,公羊派已经完全倒向神秘学去了,榖梁则对此不太感冒,左传则位于两者之间。既不像公羊那样刻意凸出,也会写一些预感式的故事,好像煞有其事,却在故事结尾让一位“君子”出言来否定预言,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