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中,松了口气,转身便走。
“等等,多调派些人马,在营外巡察,还有,营寨深处,也多派些人去,防备才回来的兄弟,搞不清形势”
裴延休格外叮嘱了两句。
“是”
裴延休惊魂稍定,在心中盘算了许久,决意不再掺和此事,才返回内帐,打算安歇。
还没合上眼,便又被喊杀声惊醒,这一回太近了。
“咚咚咚”急促的脚步声冲了进来
“大将军,大事不好,我军正在调度增防,有贼子趁乱向营寨深处设了火箭,才回来的兄弟们惊弓之鸟,冲了出来在营中作乱”
“什么,速速调派重兵,镇压了他们,作反了还”裴延休雄赳赳气昂昂,传下命令,套上盔甲,“尔等先去,我随后便来”
待身边只剩下亲兵将士,他才急声道,“此地不吉,有贼作祟,我等须以大局为重,连夜返回沙州,向魏王殿下奏报”
于是乎,裴延休脱逃,失去指挥的右豹韬卫营地,更是乱得无法收拾。
城北,安西大都护公孙雅靖须发皆张,扛着陌刀出府上马。
口中哼哼着,一夜之间,乱成一锅粥了,老夫定要将沙州来的小王八羔子都收拾了算。
“报,大都护,东南方,有吐蕃叛军趁夜掩杀过来”
“叛军多少人?”公孙雅靖眉眼眯了起来,他还低估了那些小王八羔子不成?
“叛军分成两节,前军约莫五千余人,后军还有两万余,当是论钦陵倾巢而出”
公孙雅靖白胡子抖了抖,仰头望了望一黑到底,没有一丝光亮的天穹,胸膛里蓦地涌起大股大股的闷气。
“哇……”一口黑血喷出,公孙雅靖颤颤巍巍下令,“转道,去疏勒,传令碎叶、于阗,各令据城死守,军报甘州安抚使,请求援军”
“大都护,为何不向沙州求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