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袖口暗处,一朵殷红的梅花格外醒目,冷声对着夜空喝令,“将盒子带走,尸首埋了,对了,将他们绣麻雀的衣服留一两件在外头”
下完命令,一手负后,转身便走,影子拖出老远,充斥整条巷道。
未几,脚步声纷至沓来,两侧民居之中,涌出不少人,都是黑衣打扮,背着手弩,拖拉尸体,执行命令。
几件衣袍被留在了原地,上头绣着的,却不是麻雀,而是一只振翅向上的仙鹤。
暗红色的血水在地面上一道道流淌,汇入臭水沟中。
月光下,污秽得五光十色。
太初宫,仙居殿配殿。
夜深人静,“哗啦啦”的脆响格外刺耳。
“是哪方人马?胆敢坏我大事?”张易之如同疯虎,压抑着嗓音咆哮。
“属下,属下不知”来报信的也是一身绣着仙鹤的黑衣,单膝跪地,狼狈不已,“属下奉命,在长夏门城头上安排接应,久等不至,便撒了人手搜寻,发现了两件绣衣,上头有箭孔和血迹,他们,应当已遭了不测”
张易之深吸几口气,强压怒气,“第几回了?”
问得没头没尾,报信的却乖觉,“入秋以来,已是我控鹤府人马第七次遭遇阴险迫害,死伤数百人,精锐行动人马折损两成有余”
听到这个数字,张易之面上又泛起一阵不正常的潮红,拿起桌案上的乌木镇纸,当头砸下,跳脚大骂,“废物,都是一群废物,七次遇挫,你们可有一次得手?你们,你们甚至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,废物……”
报信的登时头破血流,伏在地上不敢对答。
他很想说,刻意针对他们,又如此明目张胆,应当是梅花内卫无疑,但了无实据,说了也是白说。
张易之的邪火泄去,恢复了冷静,一张脸微微苍白,清冷如水,月辉下恍如谪仙。
“你,退下吧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