节,便眉头直跳,武承嗣伸手抢过,翻看不片刻,双手发抖,喉咙中呵呵不停,喘着粗气,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,嘶声道,“姑母,武懿宗,武懿宗定是诬告……延基敦厚端方,素有气节,何至于此?”
武后怒哼一声,振衣而起,“诬告?朕的左右领军卫,在战场上一败涂地,由外藩救出,此事传遍四方,是谁能诬告得了的?”
武承嗣一口气噎住,无从辩驳,索性一头叩在地上,放声痛哭。
武后额角青筋暴跳,一拂袍袖,温声道,“承嗣啊,你多哭一声,延基就多受一分罪,朕已经不许你上朝,你再敢造作,朕便不许你入宫了”
武承嗣的嚎啕声戛然而止,只是无声叩头,梆梆作响,李显不忍,也在一边跟着叩头,他的脑子却在不停转悠,武延基虽与权策亲近,与自家是姻亲,但却并无明显派性,与各方也没有结仇,武懿宗迫不及待对武延基出手,落井下石,是何缘由?
武后走到窗边,仰头闭目,置之不理。
“魏王殿下,庐陵王殿下,陛下英明,将南阳王收押宗正寺,定会依罪量刑,二位既是笃定南阳王无大罪,又何必忧心?”上官婉儿款款上前,柔声安抚,将宗正寺咬得很重,若是武后要治罪,出马的应当是御史台或者大理寺,宗正寺的监狱虽说也是监狱,但却甚少有血光。
武承嗣和李显本就吊着一颗心,闻言赶忙就坡下驴,停下叩头,转向武后所在的方向,连声告罪。
“你们呀,连个晚辈都不如”武后一口气长长舒出,摇着头道,“崇胤领三千焰火军,在倭国追亡逐北,非但镇守住了扶桑都督府,还反客为主,四面出击,占据要地,倭国国都奈良城一日三惊,狂言逆徒一一死于非命,这等气魄手段,可称荡气回肠”
“这,才是天朝应有的威风志气”
武后说到激昂处,将倭国女王鸬野赞良的国书又丢了过来,上头的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