局,却不甘沉默,讥讽道,“是了,要不了多少时日,韦侍郎就要多出一门贵亲,自然不会将河内王放在眼中”
韦汛并未生怒,缓缓站起身,抖了抖身上紫袍,朗声道,“想必你所言,是指安乐郡主的婚姻之事,却是要借你吉言了,本官毕竟只是隔房的堂舅父,不好做主,庐陵王殿下和王妃殿下有书信来,说是长兄为父,有新安县公在神都,安乐郡主定能择得良配”
韦汛字正腔圆,神情肃穆,带着明显的宣示之意。
那侍郎脸色陡然大变,眼皮子不自然地跳动了许久,干巴巴地道,“新安县公天生慧眼,庐陵王却是找对了人”
“却要向韦侍郎道喜了”李琎起身拱手,带着些许亲近。
“多谢李郎中”韦汛热络回应。
陆象先看着眼前一幕,蓦地心中一动。
地官衙门度支郎中是新替换上来的李琎,天官衙门的铨选郎中是资深的岑羲,少府监是武攸暨、武崇行父子和郑重掌控,唯一的缺口太府寺卿韦汛率先倒戈相迎。
运筹机先,算无遗策,陆象先的脊背爬起丝丝凉意。
地官衙门的消息传出,朝中格局昭然。
庐陵王方面以这种方式,干净利落的表明了立场,退出了对武懿宗的争夺,将安乐郡主议婚之事交托给权策,跳出了武承嗣和武三思的夹缝之中,超然物外,不沾染因果。
少府监也很快有了行动,他们为皇家机构,官僚掣肘极少,依照鸾台行文,立时暂停了六家衙署的额外钱帛支持,以观后效。
唯一未曾整治的一家,却也是武懿宗的夏官衙门。
这个举动,在朝中打上了巨大的问号,令朝臣再度陷入迷惘之中。
感触最深的河内王武懿宗,却是挨了一记大耳刮子,又被塞了一嘴的蜜饯,痛并快乐着,一面暴跳如雷,一面无处宣泄,只是铆足了劲巧立名目,太府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