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,成了少见的空头宰相。
在极低的气压中,地官侍郎、太府寺卿韦汛在自己做主的太府寺下令,即行采纳鸾台行文,据实核算有关七个衙署的度支条目,从严审核重订。
核算旷费时日,韦汛亲自制定了第一个突破口,夏官衙门,并在一个昼夜之内,将夏官衙门本堂今年最后一个季度的度支钱帛,削减三成,形成定案,递回地官衙门度支司。
朝野登时大哗,朝臣颇感晕头转向,夏官尚书可是河内王武懿宗,那是皇嗣李旦和庐陵王李显交手争夺的热门人物,韦汛突然发难,响应权策,制裁武懿宗,是不是预示着形势又将有大变将生?
地官衙门,地官尚书陆象先的签押房。
“下官强烈赞同韦侍郎的处断,朝廷政令,贵在上通下达,令行禁止,绝不可因衙署不同,而互设干扰壁障,夏官衙门掌管军政大事,积压核销之卷宗竟能多达一个月之久,委实骇人听闻,不惩戒无以正纲纪”地官衙门度支郎中李琎慷慨激昂,极为激进,他是个年轻人,年不过三旬,方面大耳,有些过早发福,与王璲同为去年登科的新科进士,韦处厚的门生,也是天然的权策党羽。
他不知道韦汛为何会急转弯支持权策,但机不可失,时不再来,自然是顺水推舟,先将果子摘下。
“韦侍郎的想法呢?”陆象先征询了一句。
“下官所想已付诸实施,舍此,并无他念”韦汛一张脸阴沉似水,疲态百出,夹缝求生,他抛却了尊严,稳固了自己的地位,只可惜,作为一枚棋子,他是没有自主权的,他能做的,只是跪,向谁跪,他说了不算。
“李郎中和韦侍郎各有专责,你们坚持,本官也无异议,便照此施行”陆象先拍板定案,忽视了另外一个侍郎的意见,那人与武懿宗走动频密,定然是反对的,但反对也无用。
“韦侍郎翻云覆雨,委实好手段”那侍郎自知无法改变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