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若将我擒拿下狱,可换得您为我儿延秀做主,你便抓了我去也罢”
李旦登时乱了阵脚,一边惶急后退,一边弯着腰拉扯武承嗣,口中连连高呼,“李监令,权中郎,杨宫监,还不快些上前来,速速将魏王拉开,送他们出宫,送他们出宫”
武承嗣到底是年纪大了,身子不灵便,力道也不很大,没几下就被李旦挣脱了开去,李旦也不敢再大意,撒腿就往一旁奔逃,他身子胖大,奔跑起来气喘吁吁,模样颇是丑陋,狼狈不堪。
权竺却没有上前与武承嗣拉扯,躬身对武延秀行了个礼,大声道,“淮阳王有父如此,真是天大的福分,只是为人子女,想来淮阳王也不乐见老父在颐养之年,做如此凄惨之态,魏王舐犊情深,定也无意将淮阳王置于不孝之地”
武延秀被挤兑得无地自容,赶忙起身搀扶武承嗣,一行人稀稀拉拉散去。
不少武氏宗亲在临走之前,都冲着权竺拱手赔笑示好,却对一旁躲在官差丛中,寻安全感的李旦,置之不理。
长生殿中,武后将外间的变故全都看在眼中。
“借力打力,心计手段是有了”武后长长叹息道,“只是可一不可二,利用的人,打击的人,都树成了敌人,不懂驾驭人心,终究落了下乘,连个后生晚辈都不如”
“义阳啊义阳,这两个孩儿,你是怎生教养的?”
殿中空空,只有张昌宗一人在,自无人回答她。
张昌宗垂首弓腰,像是一座石雕,默默将武后的话记在了心底,权策一系,是真的得罪不得。
皇嗣李旦惊魂甫定,来到长生殿前,求见武后复命,却未能如愿,武后托以身体不豫,令他自回麟趾殿。
李旦神情失落,阴着脸返回,在麟趾殿独坐了许久。
将夜时分,不少内侍窸窸窣窣离了宫中,沉入神都茫茫夜色。
翌日,朝堂精彩纷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