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一只受惊的野兔子,一跃而起,跌跌撞撞冲了出去,身子往下一扑,就是一个五体投地大礼,“下官拜见上官昭容”
“韦侍郎快快请起”上官婉儿摆摆手,旁边自有随行宫娥将韦汛搀扶起来。
上官婉儿脚下不停,应付着韦汛的殷勤,径直进了衙门正堂,武懿宗无法再不露面,迈出正堂门槛,微微弯了弯腰,“上官昭容”
“哟,河内王也在”上官婉儿还了礼,伸手请了两人落座,毫不客气地反客为主坐定上座,“河内王此来,想必是为着金吾卫的军饷支应?国用不足,财赋短缺,是朝廷之难关,还望河内王多多纾解,包容着些,河内王的功勋,朝廷和陛下,都会记得的”
巾帼内相,开口便是格局气度不凡,武懿宗脸色有几分尴尬,“昭容言重了,此乃本王分内之事,自当勠力以赴”
上官婉儿雍容一笑,点了点头,转而对韦汛道,“今日午间,陛下提及国库,颇为忧心,寝食不安,我才到此走一遭,韦侍郎执掌国库,自当为君分忧,开源节流,朝廷各方支应,一律收紧,不得靡费,两京市署铺面地皮,从严监管,外贸商税,从重征课,莫出差错”
“是,下官谨听昭容吩咐,为国聚财,绝不敢懈怠”韦汛昂昂然领命,带着些悲壮之意。
上官婉儿叹息一声,“我非不食人间烟火,以此为难侍郎,非常之时,行非常之事,你可传出风声,待过了这段紧日子,总有贴补的时候,若有人在此敏感时节胆大妄为,犯了陛下忌讳,只是自寻死路”
上官婉儿若有所指,武懿宗如坐针毡,韦汛又拿出看家本事,嗷的一声哭了出来,“下官,谢昭容体恤”
他这副模样,上官婉儿颇感难以应对,又再三叮嘱了几句,拂袖离去。
武懿宗盯着上官婉儿的背影,再看地上的鼻涕虫,冷哼一声,出门转弯,去了少府监,此地他是主官,但他却比面对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