嗣所赐,不是普通的白橡木,以此胁迫他,让他不得不在朝会上上奏力阻为庐陵王和豫王子女封爵,事虽不成,向来洒脱独行的他,却被拉入了圈子,成了麟趾殿的党羽。
韦处厚回到怀化坊破败的家中,在家祠中长跪,跪自己擅用贡物,结党营私,是为不忠,跪自己立身不谨,让发妻身后蒙污,是为不义。
醉眼朦胧间,那尊白檀木的发妻雕刻,似乎颜色黯淡了些,没有以往那般莹白剔透。
凤阁舍人姚崇的府邸,悲悲切切。
阖家欢聚,其乐融融的晚膳,用到一半,大理寺的缁衣官差便破门而入,将家中的顶梁柱姚崇逮捕下狱。
姚崇的妻子面团性子,只知道呜呜哭泣。
姚崇二子一女,名字的读音都是相同,女儿叫姚佾,两个儿子分别叫姚懿和姚翼,他们两人都已成人婚配,本该担当起来,只是在神都两眼一抹黑,不曾识得官场中人,他们连胡乱撞钟的所在都找不到。
“兄长,我听父亲说过,要与御史台葛中丞,光禄寺郑少卿多多联系,在神都立足下来的”姚佾心焦火辣地安抚母亲,抽空子提点两个兄长。
“那好,我这便去拜访他们”姚懿是大哥,拔腿就走。
“且慢”姚佾又叫住他,苦着脸,“不用急,这么晚了,做不速之客不好,再说,父亲涉足的,是朝争,胜负不见分晓,谁都没办法的”
两个兄长心知有理,跺了跺脚,四顾茫然。
姚佾眼前突地闪过一个弹指间覆灭一座城池的英武男子,或许,他有办法?她快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,不片刻,穿着一身男装出来,“兄长,你们照看母亲,我去去就来”
魏王府,宰相李峤与给事中万国俊聚在武承嗣的书房。
万国俊眼巴巴地看着武承嗣,眼中有火苗在跳动,他实在不想放弃这个机会,冯君衡这厮抢了他的美差,又耀武扬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