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挥而就。
第二份是葛绘的,他认为冯君衡的奏报弹劾,过于草率,江南道幅员辽阔,离房州最远的廉州,距离达到千里之遥,不可能洞悉房州之事,如此众口一词,反令人生疑,且庐陵王乃是陛下亲子,兹事体大,请求另行委派老成持重的重臣前往江南道,厘清事实,为保稳妥,人选应付诸朝会公议。
武后将这份奏疏看了两遍,颇觉奇异,葛绘似有违庐陵王辩白之意,却又不紧不慢,按部就班,并不见急切。
武后蹙起眉尖,将奏疏放下,红唇轻动,未曾吐出话语,又将奏疏拿起,犹豫不定半晌,终是搁置一旁。
第三份奏疏是凤阁舍人姚崇的,上次在朝会上奏请庐陵王和豫王两个嫡子同封国公之爵,得到武后嘉许,给了他无穷的胆量和信心,特立独行,逆势而进,上奏为庐陵王开脱不说,还激进一步,请求将庐陵王召回神都。
“哗众取宠”武后冷笑呵斥一声,举了举这份奏疏,“婉儿,显曾位居九五,君临天下,如今,又如何?”
上官婉儿心中苦笑,终是有此一问,她却是早有防备,深深跪拜下去,“陛下英明,世人愚昧,看不分明,所谓权势地位,到底不过是一面镜子,看起来亮堂罢了,这大周天下,能发光发热的,能生死人,能荣辱人的,唯有陛下一人”
武后哈哈大笑,声震屋瓦。
“传朕口谕,姚崇妄揣帝心,故作惊人之语,沽名钓誉,其心可诛,令大理寺即刻将其收押,严加磨勘审讯”
早有殿中内侍匆匆迈着碎步出去传旨,与飘然入殿的谢瑶环错身而过。
“陛下”谢瑶环蹲身下拜。
武后看了看她,又扫了上官婉儿一眼,过了这许久,该知道的都知道了,不知道的,想来也能猜到一些,遮遮掩掩殊无必要,“无妨,有话尽可直言”
谢瑶环脆声领命,“陛下,今日上午巳时,冠军